太后疼侄女,可也不能一意孤行。
“是了。”
她权衡过利弊之后,只能忍痛放弃这条路,闷闷不乐道:“皇上言之有理,哀家也是关心则乱,皇帝别当真。”
“儿臣明白。”
自始至终,谢慕的神情都无波澜。
太后愁绪如麻,不知出于何目的道了句:“哀家病得昏昏沉沉,就总想起皇帝幼时。”
谢慕哑然失笑。
他并非吱声,太后自顾自的往下说:“那时皇帝与卿鱼两小无猜,比哀家还要亲近。”皇帝还不是一国之君。
那时他在这后宫如浮草无依,满心满眼都是她这个养母,又爱屋及乌的喜爱顾卿鱼。
太后笑了笑,目光微散。
“那时卿鱼进宫陪哀家,与你玩在一起,却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慌慌张张跑去请太医。”
太医一来,就见顾卿鱼仅是膝盖破皮。
小孩子跌跌撞撞在所难免。
那时的谢慕如临大敌,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竟连顾卿鱼烫伤,都能视而不见了。
太后已隐隐察觉局势不再受她所控。
也不再对顾卿鱼另眼相待。
“小时不知男女有别。”谢慕平静的语气,更像在处理公事,“如今长大,自然不能一如从前。”太后的神情晦暗不明:“是了。”
往事不可追,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母后好好休息。”谢慕不欲多谈,转移话题,“你养好身子,其余事往后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