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的视线下滑。
奏折上龙飞凤舞的大字,用词慷慨激昂,先说魏将军刚愎自用,敛不义之财,再说魏母彪悍跋扈,养女无方。
还有贵妃不敬太后,专宠残暴。
最后是魏少爷游手好闲,只知斗鸡走狗。
一字一句,触目惊心。
魏姝又气又惊,立即跪下:“皇上,上面所言无一字所言,父亲忠心耿耿,请皇上明察!”
天光零零碎碎的漏进。
谢慕轮廓分明的面容浸在半明半灭中:“魏爱卿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贵妃也将后宫料理得井井有条,朕信魏家满门忠心。”
她的心稍稍落下。
不等她松一口气,又听他语气深沉的转过话锋:“不过说来,朕还有另一件难事。”
魏姝的杏眼忽闪忽闪的:“何事?”
“西南战事吃紧,国库要养千军万马。”谢慕徐徐道,“如今国库空虚,贵妃有何办法?”
说得很是耐人寻味。
可这与她何关?
直到谢慕似有似无的看向账本,魏姝懵懵懂懂的大脑忽就开了窍——他原是来打劫的!
宫中一草一木,都在一国之君的眼中。
魏姝也从未想过自己能瞒天过海。
她明白谢慕定知晓珍珠膏是她所制的事,只能强忍心痛道:“皇上,魏家愿为皇上分忧。”
“哦?”谢慕状似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