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几声零零散散的“噗通”声,太医跪了一地,魂飞魄散的请罪:“太后娘娘恕罪。”
“你们也知自己有罪?”
太后饱经沧桑的手上青筋怒涨,脸上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本朝以重金养你们,不料你们竟还比不上外头的乡野郎中!”
太医自知理亏,大气也不敢出。
“娘娘。”老嬷嬷温言软语的安抚,“仔细别气坏了身子。”
“哀家怎能不气?”
太后重重拍桌,积压的怒火几欲喷发:“一群太医在宫里只知养尊处优,要他们何用。”太医委屈巴巴的反驳:“太后娘娘,这盒珍珠膏里头所用之物此皆是极品,自然不同于其它凡物。”
“哦?”太后听了,怒气不减反增。
她一针见血的问:“既然如此,你的意思是若有里头的材料,太医院就能调配出了吗?”
太医顿时没话说了。
“分明是自己才疏学浅,竟还敢狡辩。”太后的话尖锐得像藏了刺,“你们当哀家好骗不成?”
“微臣不敢!”
太医叫苦不迭的匍匐在地。
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映着他的倒影,他瞧见自己眼中的惧怕,头顶太后的目光犹如实质。
“你们真是长了本事。”
太医心跳如打鼓,不敢再有怨言:“都是微臣无用,请太后娘娘赎罪。”
屋内良久寂静。
只听太后喘气声急促,半晌才咬着牙挤出字眼:“也罢,若是罚了你们哀家还要落个不仁的名声,就放你们一马。”
这话一出,太医才敢如蒙大赦的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