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魏姝倒不怕她中饱私囊。
可她从她话中品出不同寻常的滋味,若有所思的问:“不知惠妃打算从内库取多少?”
账目算的一清二楚,惠妃心里也有底。
她保守的道了个数:“嫔妾看过内库账目,大概要内库的八成。”
说是八成,可定还有额外开支。
到时内库怕只会剩个门。
“不行。”魏姝脱口拒绝,“后宫周转都要从内库取钱,怎能全用于千秋宴?何况前方还在大战,太过奢侈会落人口实。”
惠妃被她如此一说,也知自己的考虑欠妥。可她如今一心只为讨好太后,是断不肯退让的,坚持道:“可是太后身份尊贵,奢侈些许又何妨?”
她嘴硬的替自己狡辩,魏姝却心如明镜。
这岂止些许奢侈?
就里头有一账目,是给宫人赏赐,以昭普天同庆。
这本也无可厚非。
可她竟要赏每个宫人三月月例,累积后又是一笔大数目,可并无必要。
依魏姝看,赏一月月例就足矣。
类似的账目数不胜数,她懒得一一道出,直言道:“千秋宴的确不可马虎大意,可也得适可而止。”
惠妃的柳叶眉轻轻一蹙,又如雁过无痕般舒展,微微一笑:“那不然娘娘拿个章程出来?嫔妾也好去办。”这?
若非不合时宜,魏姝很是想扶额叹气。
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为这个烫手山芋和惠妃多费口舌。
可她也不许内库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