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言既出,局势瞬息万变。
太后的神色陡然一变,声音难以自抑的拔高:“什么,这贼人真出自哀家宫里?”
“奴婢不敢欺瞒太后。”
老姑姑嘴上功夫了得,几句话就将太后从浑水中拉出:“这人不过是慈宁宫伺候花草的公公,太后娘娘记不得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太后的面色微暗,绷着脸不吭气了。
“你还不老实招来。”老姑姑又义正言辞的指责起刺客,冰冷的目光如在看一件死物。
“太后待手下人不薄,如今却被你被污了名声,慈宁宫怎会有你这狼心狗肺之徒!”刺客的硬挺的身子颤了颤。
顶天立地的大汉,这时却像个被教训的顽童。
魏姝看够了戏,准备登台表演。
她美眸似含了一汪清泉,嗓音低落:“臣妾从未招惹过慈宁宫的人,他为何想害臣妾?”
不少宫人暗自咂舌。
想她在后宫横行霸道多年,如今竟有受委屈的时候。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老姑姑神色不变半分:“防人之心不可无,娘娘无害人之心,别人未必如娘娘所想。”
谢慕又拨弄起玉珠,晒然一笑:“是,既然此事与母后无关,那朕就更应该查得一清二楚,母后以为呢?”
太后浑浊的眼中冷光一闪,缓声道:“皇帝所言不错,哀家也不能任由别人泼脏水。”
谢慕云淡风轻的下令。
“既然如此,那就动刑吧。”
于康早早就候在后头,等到一声令下就麻利的招呼手下:“来人,将刑具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