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目不斜视,视她为无物。
她的语气平静得似一滩死水:“奴婢知晓娘娘的衣物都会洗过,因此特意放了一整包药,这样一来总会有残留。”
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砸了自己的脚。
终究棋差一招。
嬷嬷听得心惊胆战,连忙撇干净关系:“娘娘,这都是她一人所为,与我们司衣房并无干系。”
“本宫知道。”
魏姝也并非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可她眼里绝容不下沙子。“此事是你一人所为吗?”
听她道出此问时,李嬷嬷切切实实的慌了神,磕磕巴巴道:“贵妃娘娘这是何意?自然是奴婢一人所为。”
魏姝心如明镜,直勾勾的盯着李嬷嬷瞧:“痒痒粉这等阴毒之物,岂是你能轻易得到的?”
李嬷嬷眼珠子左右转动,低头咬紧牙关。
“奴婢不知道娘娘的意思。”
凌乱如稻草的头发掩住了她的神情,无以再窥见她的想法。
魏姝莞尔一笑。
她竟还是只护主的狗。
“这样吗?”魏姝好整以暇的揭穿,“可是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冒着死罪害我?”
李嬷嬷早就想好了说辞,恨声道:“谁说你我无冤无仇?”听起来还有内情?
魏姝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饶有兴致的问:“哦?说来听听。”
在众目睽睽下,李嬷嬷如地狱前来索命的厉鬼,每一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
“贵妃娘娘贵人多忘事,哪会记得从前不过因一点小事,你就派人将我打的半月下不了床的事,奴婢难道不该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