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他笨嘴拙舌的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吐出一句:“我觉得贵人是好人。”
四目相对,王云无可奈何的附和:“我也觉得。”
王培“嘿嘿嘿”的笑,如护珠宝般握着瓷瓶,早将魏姝的从前所为抛到了九霄云外。
连续几日的大雪,深宫换成了银装素裹。
玉环顶着雪虐风饕进门,一身寒意被烧的旺盛的银丝炭驱散,周太医紧随其后进屋。
“娘娘,周太医来给你把脉。”
魏姝本猫儿似的慵懒半躺着,闻言赶忙侧身躺下,轻车熟路的换上病态。纱帘如流水垂下,里头的光景半隐半露。
周太医才目不斜视的把完脉,里头的人就迫不及待的追问:“周太医,我身体如何了?”
“贵人体内的毒素已所剩无几。”周太医收拾好医箱,提笔写字,“不日就能恢复。”
一切都按魏姝所想进行着。
想到自己再过几日就不必装病,魏姝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可周太医的下一句话就给她泼了盆冷水。
“微臣重新给娘娘开个方子,这副药比先前的要苦一些,娘娘若觉苦多加些蜜糖即可。”
魏姝:“……”
她可不是三岁的孩子,知道中药加糖不仅无济于事,反而怪得好比麻辣味的巧克力。
然而她并无选择。
新熬的药汤被端上来时,扑鼻而来的药味让魏姝胃部一阵翻江倒海,仓促使给玉环一个眼色。
玉环心照不宣,对周太医行了个礼:“太医,我家娘娘要更衣了。”
逐客令下得已够明显,周太医也不起疑心,从善如流道:“那微臣先行告退。”
趁玉环送他出门的良机,魏姝翻身下床去给这药寻个葬身之所,最后盯上墙角的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