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念头囫囵闪过,太后不再留情面:“魏贵人正得圣宠,得意些也是难免的,可后宫并非你能放肆之地。”
“今日哀家就替皇帝教好你规矩。”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未落,太监雌雄莫辨的声音进随着响起:“皇上驾到——”
宫人跪了一地,谢慕踩着滚金黑鞋走过,神色淡淡:“儿臣来给母后请安。
他来的太过巧合,太后不得不多想。
未免他插手,她先发制人开口:“皇上来的倒巧,哀家才要替皇上管教魏贵人。”当下注重孝道。
任由谢慕是一国之君,也逃不出太后的五指山。
这话意在提醒,可谢慕仅是晒然一笑:“后宫之事,自然由母后全权处置。”
两人之间并无多少母子情分。
可太后信他不会出尔反尔,倒不再急着速战速决,缓了脸色:“既然皇上来了,那便也听一听。”
谢慕漫不经心的甩着玉珠:“母后的意思是?”
这头两人说着,魏姝的心声也在源源不断的流入脑海,热闹得堪比戏园子。
先是中规中矩的“太后实在不讲道理”。
后来约莫觉得不解气,竟胆大包天的猜测“太后是想公报私仇”,不见半分忐忑。谢慕心不在焉的道了句:“魏贵人虽擅自出冷宫,可并未做不妥之事,饶她一次也无妨。”
若非不合时宜,魏姝简直想拍手称赞。
于是下一瞬,谢慕就闻她感叹自己为千年难遇的明君,最能明辨是非。
谢慕好笑的勾起嘴角。
可当太后问及魏姝有何话要说时,她嘴上说着“嫔妾无话可说”,心中却想“说了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