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展颜一笑,脸上的褶皱随着嘴角被堆挤成一团,如一朵皱巴巴的菊花。
“这是我们下人的事,奴才劝魏贵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话里藏着威胁之意,不忘加重语调补充:“咋们揽月阁,可与娘娘的冷宫不同。”
四周低笑声此起彼伏。
古人言“只认衣冠不认人”,今日倒让魏姝见识了“只认阁楼不认人”。
“是不同。”魏姝从容不迫的附和,语中含着笑意,“皇上常驾临冷宫,却并未来过揽月阁一次。”
如当头一棒敲在候公公头上,让他的气焰顿熄。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魏姝已有复宠之迹,而奴才和宠妃孰轻孰重,一看就知。
何况如今揽月阁无主。
候公公脸上的得意被后怕取而代之,半晌才勉为其难扯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奴才方才失言,请娘娘恕罪。”
魏姝素手朝上,露出白净的手心。
不用她再说一言,候公公忍气吞声的掏出钱袋子,不见半分嚣张。
“这就是王培的月银。”
恶人自有恶人磨,魏姝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教训人,达成所愿后便爽快的离开了。
但她并未急着回冷宫。
皇宫汇聚了天下宝物,魏姝惬意的欣赏过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御花园。御花园奇花异草更不少。
魏姝看得叹为观止,愈走愈深,很快寻到一处偏僻之处,里头隐约有说话声。
“你们可别这样说我们的方嫔妹妹。”
另一道娇蛮的女声不似这人的阴阳怪气,直白道:“本就是事实,还不准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