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真要屈膝,魏姝手忙脚乱的去扶。
“这如何使得?”她一本正经的讲道理,“女儿先是你的女儿,而后才是宫妃,天下并无母亲向女儿行礼的道理。”
魏母眼尾染上温婉的笑意,好在并未坚持。
母女二人携手进殿,一路上魏母细细打量着她,语气中带了些许唏嘘:“你瘦了不少。”
天下有种瘦,叫母亲觉得你瘦。
魏姝很识时务的没反驳,进了正殿之后,她随口吩咐:“你们在外头伺候即可,我与母亲说会话。”
“是。”宫女尽数退下,只留下玉环贴心的关上门。
魏母频频回头探看,确认再无外人后忽然变了一副脸,魏姝反应不及就被她捏住了耳垂。
“母亲?你还好意思叫我母亲?”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与刚才的温婉贵妇判若两人。
魏姝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恍惚听见了自己不可置信的声音:“母亲,你这是何意?”
“你还好意思问我?”
魏母修得圆润的指甲一戳她的脑门,在嫩如鸡蛋的肌肤下留下一道红印,恨恨道。
“你就知道让我不安心!”
耳垂被捏得火辣辣得疼,魏姝翻遍脑海,才想起原著里中并未对魏母施太多笔墨。
她万万想不到,看似温婉贤淑的母亲背地里竟如此泼辣。识时务者为俊杰,魏姝顾不得形象的求饶:“我错了,不该让母亲为我忧心。”
她可怜兮兮的神情,终于让魏母的铁石心肠软了几分。
但她面上还是疾言厉色的训斥:“从前母亲就千叮咛万嘱咐,进宫后你要万事谨慎而为,哪知这些都讲进了狗肚子里,还让你长了本事,敢替阎王收人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