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几个了?”他温暾和煦的问,犹似闲话常。
这刻,帐内空气似静止。
文茵依旧闭着眸,可心口已狂跳如擂鼓。
“没听明白?朕问的是你腹儿。”他两指钳过她下颌轻轻抬起,“告诉朕,你偷打了几个了?”
文茵的后背刹那岑出了冷汗,也不能再装糊涂,只得动着眼睫慢睁了眼。疏落灯光,她乌蒙蒙的眸子里叠印着他温和带笑的模样。
“圣上,是不是……臣妾做了件错,在圣上这里就万劫不复,再也不值得取信了?”她音倦怠又无尽苦涩,“圣上,臣妾说过,臣妾真的是被吓怕了,这方鬼迷心窍……”
她指尖猛然紧攥鲛绡帐。
剩下的话,已全湮没在他悍然强势的攻伐。
翌日,文茵直到晌午方醒。
她在榻间缓了阵,方撑坐起来。
于嬷嬷端盆进来,忙前忙后的伺候,擦到颈边胸腹等娇嫩肌体上交错的那些深浅不的密集痕迹时,不免强自吸气缓着内心激愤的情绪。
昨个圣上弄到那么晚,只怕是生个磋磨她娘娘。
“嬷嬷。”
听到娘娘涩然唤,于嬷嬷抬头看去,便对上娘娘那几分茫然,几分艰涩的神色,“嬷嬷,他……怕是怀疑了。”
于嬷嬷是怔,而后迅速反应过来,即脸色急遽变幻。
“娘娘!”她猛地抓过她娘娘凉到透骨的手,万般恳乞的看她,“若真到那日,请娘娘莫再顾惜老奴,求娘娘务必将老奴推出……”
文茵反手狠攥紧她。
“信我嬷嬷。况且,若待真用你赔命的那日,那说明情已经严重到再无转机,便是我也活不成的。”
这日夜里,文茵刚洗漱睡下,圣驾又再次临幸她长信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