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任颖是真有些不太明白了,“你有吗?”
“可能在某些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傲慢的年轻人,”木迁心底补充了句能有资格说哥傲慢的,基本都死七七八八了。
任颖笑着把托盘递给了旁边的女仆,拉开椅子坐在了木迁身边。
她坐姿还是那么的淑女,像是经过专门的训练;在椅子上端坐,裙子很平整,两只手交叠轻放的位置也刚好。
“你是想告诉我,”任颖小声问,“可能,父亲已经不是当年的父亲,他变了……对吗?”
“嗯,”木迁点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如果我给你的画不出现异样,我其实打算过几天有时间了去调查清楚这个组织,把他们连根拔起,看能不能让你一家团聚。”
任颖手颤了下,但面容却尽可能的平静。
木迁也有些无奈,可惜那个任兴国骗了他们,还危及到了任颖。
任颖并没有说她童年记忆中的任兴国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从任颖一直在询问母亲的下落可以看出,任颖应该是更亲近自己的母亲。
只是……
被父亲针对并差点杀害……这种事发生了在她身上,尤其还只是一个十七八岁女生的身上,恐怕谁都无法接受吧。
“木木,我能……能靠一下你的肩膀吗?”
任颖小声问。
沙发上的小灵看了这边一眼,然后就当没看见,默默的转了半个身。
小灵刚才听了半天,大概也听明白了点什么;虽然不是很具体,但她也知道现在不应该无理取闹的。
懂事的小丫头。
“嗯,”木迁笑的很温和。
当温和变成一种温柔,其实也是略显残酷的。
木迁没有移动,任颖轻轻的靠了过来,依偎在了他的手臂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