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自己也认识到自己的这种“虚荣”,不等沈辽开口,她先崩溃了。
“沈辽,我自己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我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啊?”
那天她对着手机哭了好久。
沈辽最后说的结束语是,“我导师喊我过去,尽欢,别难受,下次再聊。”
London和国内七个小时的时差。
连许尽欢自己都不知道下次能碰上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但她心甘情愿地想,所有的等待和心酸都是值得的。
她把沈辽当成了自己坚持下去的动力。
在草稿本上一遍遍地写着沈辽的名字。
事实也的确有用,许尽欢来了快两月,终于勉强看懂了余书微初中笔记上的东西。
十二月,这个孤岛一般的地方落了场绒毛似的雪。
像是冬天的象征性标志,还没等积成雪就已经变成了泥。
许尽欢下了一节就她一个学生的数学课,抱着课本往外走。
突然被扎堆的人群吸引了视线。
知道这个名字已经十年,但她是第一次看见周肇南穿冬装。
他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戴着黑色手套,两个月过去,他的俊颜没什么变化。
只是他的突然存在,提醒着许尽欢世界已经来到一个新的季节。
不是春天来了,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