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就那么毫不费力的轻轻一拔。
挂带喷溅出了些许的鲜红,毫无预兆的落在了他的长衫衣摆上。
那他也不在意,就异常细致的将污浊的扇骨在兔子毛发上蹭干净。
而后盯着奄奄一息的兔子发出了不忍的一声叹息。
“下辈子可要听话。”
那孱弱的皇子身形眉目依旧,笑容也并未减少。
只是牵着白马徐徐朝这边走过来时,暗八看着他那染了血点的长衫。
都仿若在看一个地底逃过审判的恶魔。
但那恶魔他并没有伸出锋利骇人的爪牙,而是仿佛相处熟络的弟兄般朝着蓝慕瑾说道。
“五弟,恰好皇兄也不想争那彩头,不如你我两人做个伴。”
蓝慕瑾冷漠的看着他没说话,三皇子也不在意,就兀自到了当前坐在了蓝慕瑾身侧的另一根树根上。
“你说这老榕树,生长在林子之中,为何比其他树木都要茂盛?”
仿似也就是为了闲聊,即使眼前有个鬼面暗卫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三皇子也没有半点在意。
随性不等蓝慕瑾回答,继续做着猜测解释。
“我想,大致是它比旁的树更想活,所以无论干旱雨水,都不停的在扎根。”
“瞧。”
三皇子指腹触摸在树木裸露在外凸起的树根上,细细摩挲感受,仿若在欣赏一件珍稀的艺术品。
“它的土壤底下定然有阻碍,不然怎会尽力将这根茎伸到面上来。”
对于蓝羽尘这种云里雾里的说话方式,蓝慕瑾十分清楚对方指的是什么,淡漠看着对方爱怜的抚摸粗糙的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