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会有人靠近。
后来有人靠近了,他猛打了个激灵差点惊叫出声,眼前却映入了一张泪水涟涟哭到鼻尖泛红的脸。
“忆萧。”
萧争最终还是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眸,眸底全是惊惧。
视线渐渐恢复,四周已经变得有些昏暗。
他的手朝旁边移了移,身旁是没有温度的。
指腹擦蹭床单,只触碰到了一把手柄坚硬的弯刀。
他反应了一会儿,眼神空洞了好一阵,看了看紧闭的窗框。
窗户好似一直未打开,此时天色可能已经不早,略昏暗下来的光线让他更觉得有些胸闷。
双腿微微蜷曲,缓了一会儿他试着从床上起身。
撑起手肘时,牵动了纵横交错的伤口,传入阵阵锥心刺骨的的痛感。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赤裸着上半身,他可以清晰看见自己身上那些深深浅浅被处理过的伤口。
或许是那个老大夫说的,如今是夏季。
将伤口包裹的严严实实更不容易愈合,待伤口开始结痂,要时常涂抹一些药物提防因干燥而扯动开裂。
而他手心的伤口或许是有些深,已经被仔细包裹过。
萧争坐在床榻边上走了一会儿神,没听到屋外有任何动静。
他只好左右看了看,从枕边抻过方才盖在他身上的里衣,尽量避着伤口剐蹭慢慢穿上。
起身时还觉得有些两眼发黑,又缓了一会儿才抬步虚浮的朝着寝殿门走去。
当他拉开寝殿门,吓了殿门外那个等待吩咐的小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