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珍把前前后后的事往一块儿一联系,又琢磨了下,很快就明白许航找赵德厚干什么了,乐了,“我就说呢,他咋会突然有事找你,看来这孩子这次还真是上心了,他难得看上个姑娘,你可要好好帮帮他啊。”
赵德厚,“还要你说。”
沈英珍,“看来我得赶紧去做两件新衣裳,要不然喝喜酒的时候都没新衣裳穿。”
赵德厚破天荒的回了一句,“是该准备着喝喜酒了。”
说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把桌上的鞋样收了起来,然后站起来就往外走。
沈英珍问他,“你要去哪儿?”
赵德厚,“百货商店。”
知夫莫若妻,沈英珍都不用问就知道他要去百货商店干什么,也没拦他,随他去了。
再说许航,把翟凤娇送到家属院门口,也没说什么,很快走了。
钱秀芝见翟凤娇拿回来一篮子红枣,问她,“这是哪儿来的?”
翟凤娇哪敢说实话,便编了个瞎话,“回来的时候看到路边有老乡在卖,我看好些人都在买,都说这枣好,我也买了一点。”
这两年管的松,时不时的会有农民进城卖东西,都是自己家种的,卖了换个油盐钱,联防队看见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钱秀芝也没有往别的上面想,还跟翟凤娇说,“那你咋把人家篮子也拿过来了,你是在哪儿买的,我去还给人家,他们挣钱不容易,咱可不能占他们这个便宜。”
翟凤娇,“我给了她钱的。”
钱秀芝这才放了心,抓起一把红枣闻了闻,一股特有的枣香味。
红枣晒的干,抓在手里沙啦啦的响,“这枣子可真好,个头大,晒的也干,比公家商店里卖的好多了,明儿个早上妈就熬红枣粥给你补补……你的鞋修的怎么样了?”
“修的特别好,就跟照着我的脚又重新做了双新的一样,一点儿都不磨脚了。”
钱秀芝一听来了兴致,“你是找的哪个师傅,他家在哪儿住啊,回头谁的鞋子不合脚了,也去找他修去。”
“人家不接私活,我也是因为有人介绍过去,人家才帮的我。”
钱秀芝想想也对,虽说这两年平活些了,可早些年,左一场运动右一场运动,早把人吓怕了,谁敢轻易接私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