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沉思片刻,启唇道:“倒是没有。只是觉得今年的考生,比之往年格外靡费些。连带着姑娘们车马费,都多了许多。”
顾行之挑眉:“也好。你注意些,如今城中各行各业都在涨价,你也跟着坐地起价吧。莫要显得太有良心了。”
巧娘抿唇低笑:“是。”
她含笑看着顾行之,正好顾行之也在看她,二人的目光交汇,显出些许缱绻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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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飞银司督造署内,有几个身形健硕的黑影,向外搬运着一个大箱子。
箱子看起来很沉,几个壮汉脚步沉重,一步一步都走得极为扎实,每走一步,都是有节奏的。显然是训练有素。
将箱子搬上候在飞银司督造署后门的一辆马车之后,几人迅速离开,隐没在黑夜之中。
飞银司督造署的大门依旧平静地伫立,对在它眼前发生的一切浑然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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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生考过了秋闱,过了年也不必再去书院读书,而是在家中自行温书,只是不时出门与同窗交游。
这也是寻常读书人最多的选择。过了秋闱,便要备考春闱,书院先生面对的学生有的是已过秋闱,有的却尚无功名,书院的大课堂显然已经不再适合备战春闱的考生。
倒不如自己在家温书苦读、作作文章,请老师和三五同窗点评一二,这般进步来得快。
顾窈娘跨步进了顾平生的院子,快步走进卧房,门帘也不落下,一把掀开了顾平生的被子。
冬日的风一下灌入,顾平生打了个激灵,待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尖叫一声:“姐!你怎么!你怎么……你怎么能进来!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
顾窈娘打断他:“你就是个小屁孩,少扯那些没用的!不用去书院,便不看书了?”
她手中拎着棉被,奈何冬日的棉被厚重,她方才为了气势,特意单手一把掀开,才是拿在手中,却是觉得逐渐有些支撑不住。
她不让顾平生看出来,故作生气将手中的被子向床上一扔,施施然叉着手,站在床头,斜眼看着顾平生在寒风中慌忙再次将自己藏进被子里。
直至顾平生只露了个头出来,顾窈娘才又正看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