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管家忙走前两步,将腋下夹着的一份材料恭敬放到了桌案上,说:“老爷,都在这里了,只是……陈传父母的情况我们查不到。”
“查不到?”
“他的父亲并不是阳芝市本地人,而他的母亲早年就从阳芝出去了,只是后来将自己儿子寄养在他妹妹家里,当中的情况一片空白。”
“嗯,查不到就算了,这些不重要。”卫航不在意这个,只要确定个人身后没什么背景就可以了。
“但是我们查到了值得注意的一个情况。”安管家走了上来,将一份文件从档案袋里抽了出来,递了上来。
卫航拿了过来,再从安管家手里接过一副眼镜带起,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神情不由凝重了起来。
“孟家的小姐和这个陈传关系很好?”
“是,据说学校人人都知道。孟家小姐也没有否认,去中心城的时候甚至要带上他,但是被他拒绝了,即便这样,临走时还是给了他一张名卡,这是有不少人亲眼目睹,可以确定消息属实。”
卫航深思了一会儿,缓缓说:“这个学员是必须要死的,不然我们这些人以后没法再在阳芝立足,那堵高坝也就塌了。”
他看得很清楚,现在的关键就在陈传身上,做为旧厂事件唯一一个幸存的当事人,作为矛盾的焦点,本身还是一个重要的人证,只有把他弄死了,事情才能随他们的意愿编排,才能阻止密教审查局继续往下深查。
他看着外面摇晃的树枝,“孟家那边如果有情况,我会委托墨兰公司的人出面说和,他们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和我们为难的。”
他这时看了一眼座钟,那里面距离七点的整点还有五分钟。他闭起眼睛,靠在后座上,似在闭目养神,安管家也不敢打扰,垂着手站在那里。
五分钟过去,正当座钟开始敲响的时候,这时外面有仆人说:“老爷,客人来了。”
卫航睁开眼,说:“老安,我腿脚不好,你替我去迎一迎。”
安管家说了声是,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着公司职员服的年轻男子被带了进来,卫航看到他后,才拿过一根拐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
年轻男子来到他面前,微笑说:“卫老先生好,罗主管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卫航说:“感谢问候,请坐。”
年轻男子到了一边坐了下来,脸上保持微笑,“卫老先生,罗主管说,对于您小儿子和其他的受害者他深表同情。”
卫航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