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小筑里,袁国安和孟晚坐在堂屋里,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孟晚声音都颤抖了,“若纹,你告诉大伯娘,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袁若纹点点头,“我若说的有一句假话,那……那就叫我和姨娘永远都不能见面。”小姑娘举着手发誓。
“我苦命的女儿啊。”孟晚潸然泪下,双手颤抖的不成样子。
袁国安愁眉不展,“可这件事一时之间也不好发作……”他看向袁有为。
“什么叫不好发作?!我要那贱人为我女儿抵命!”孟晚听到袁国安的话,嘶吼着站起身子。
“你看你,哪里有世家贵妇的样子?”袁国安语气低沉,脸色也沉了下来。
“世家贵妇?袁家不过是出了个有能耐的老祖宗,跟你们这群窝囊废有什么关系?我可怜的女儿十一岁就被害死了,连女儿都护不住,我算什么母亲?”孟晚泪水根本控制不住,若黎是她第一个孩子,那时她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到现在她还记得女儿软软糯糯的叫她娘亲,可到头来,女儿竟是被害死的。
“婆母,您别激动。”许如清把孟晚扶住,让她坐在椅子上,用手给她顺气。“茯苓,先把六小姐带下去休息。”
茯苓应声带着袁若纹离开了,许如清这才开口,“婆母,这仇我们一定得讨回来,不过不能这样冒然发作,就算我们去责问了,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有人证,物证也寻不到了,所以此事我们要从长计议。”
孟晚抓着许如清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清儿,你能为若黎讨回公道吗?母亲求你!”
“能,我能,母亲您等我一阵子,我必定替你报仇。”许如清说着,一只手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根银针,拿着银针突然刺向孟晚的脖子,孟晚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很快就睡了过去。
“夫君,先让婆母扶去偏房休息吧,我用了点药,让她先睡一会,婆母如此激动,对身体有碍。”许如清把孟晚交给玉琴和玉棋,这两个丫头是练家子,扶住一个普通妇人还是不在话下。
“嗯。”袁有为点了下头,这才抬头看向袁国安“父亲,你打算如何做?”
袁国安被问的一愣,他看向袁有为,“既然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看还是……”
“还是什么?还是算了?父亲,姐姐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可如此算了?”袁有为语气越发的重了起来,他看向袁国安的目光里都是失望。
“那你想如何?这事若是闹出来,平白惹人笑话,就算是把四丫头打杀了,又能怎么样?大丫头能活过来吗?”袁国安被袁有为的眼神看得心慌,声音顿时大了起来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惹人笑话?呵呵呵,这袁家也就只有父亲你在乎那点清誉,这国公府早就烂透了,不除了二房那几个毒瘤,这个家永无宁日。”袁有为紧握着拳头,狠狠的砸在他身侧的小几上。
“那你还想分家不成?”袁国安瞪着袁有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个一向优秀的大儿子。
“父亲难道还在期待老太君能公平的对待你和二叔?父亲,你这个月俸禄老太君可给你一文钱?大房如今还有饭吃还有水喝,都是如清的贴补!因为二房没有官身,你处处忍让宽容,你看二房领情吗?他们巴不得父亲你丢官罢爵,这样老太君的亲生儿子,我那好二叔,就能继承你的爵位。如今她们连你的女儿都杀了,你还默不作声,你这样的人不配为人父!”袁有为说完,就被袁国安愤怒的甩了一个耳光,“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