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日日喝成这般模样,在仙长面前也如此放浪形骸,成何体统!”谷昌看着那青年,一脸恨铁不成钢。
谷明坤抬头,看着谷昌咧嘴一笑,带着几分嘲弄道:“父亲,你年轻时候不就如此,你又何必这般谩骂我呢?”
“你……你……”谷昌指着谷明坤,气得手发抖。
谷明坤往地上一跪,看着姜思思和顾北尘道:“两位仙长,求你们为我除去府上邪祟,为我亡妻报仇雪恨!”
姜思思看着他,问道:“你父亲说那二位新娘皆是意外身亡,你却说他们被邪祟所害,可有什么证据?”
“我的第一任新娘,名为余雨欣,与我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我们二人情定终生,誓言生死相依。我们历经千难万难方才得以成婚,新婚夜,她本该待在婚房之中,却死在了后花园的鱼池里,她绝非会自杀之人!”谷明坤泪流满面,“那是我的挚爱啊,她却死在了池塘里,只一晚时间,便泡的面目全非,若非邪祟作案,又岂会如此古怪。”
“谷明坤!休要胡言乱语!”谷昌气急,“把少爷送回房间去,他醉了!”
“我没醉!父亲,三年了,你还想隐瞒什么?难道待在这座府邸里,你不会感到害怕吗?我要是没喝醉,回家根本睡不着。”谷明坤瞪着谷昌,声音嘶哑:“她们在看着我们,盯着我们呢……”
“少爷,咱们回去。”两名魁梧家丁上前,一左一右驾起谷明坤。
“慢着。”姜思思抬手。
谷昌尴尬道:“仙长见笑了,我这儿子这几年受了刺激,喝了酒便会胡言乱语,还是让他回去先睡一觉,醒了酒再说。”
“是胡言乱语还是酒后吐真言,我自有判断。”姜思思盯着谷昌,突然笑道:“谷老爷,你当真不怕吗?”
姜思思的声音如同惊雷,在谷昌的脑海中炸响。
谷昌一时恍惚,踉跄坐在了椅子上,脸色剧变,神情也是没了先前的自信,喃喃道:“这……这……怎么会不害怕呢,家里接连死了两个人,而且都是刚入门的儿媳妇,谁看了不害怕啊。可家族的名声,不能就这么败坏了啊,害怕也只能说不害怕。”
“看吧,我就知道你也害怕!”谷明坤挣脱了家丁,颤声道:“不光是死了两个新娘,这些年谷家也没少出怪事,光是仆人就换了两批了,只是没闹出人命来而已,上个月夜里有个女仆穿着红衣服路过后花园,就差点被柳枝给吊死,还是有家丁听到声音才把她救下来。柳枝啊,柳枝都差点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吊死,你说这事还不够诡异吗?”
“是有够诡异的。”姜思思点头,看着谷昌道:“谷老爷,带我们去府里转转一转吧。逃避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若是能把谷府闹事的根源斩断,自然能护得新娘周全,不然就算一时无事,又岂能一世都无事?”
“仙长教训的极是,我这边带二位去府中到处看看。”谷昌慌忙起身,带着二人向外走去。
“我也去!”谷明坤让家丁搀着他跟上。
谷昌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再训斥让他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