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意的一双美眸盯着顾北尘看了许久，这位少年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气质，站在台上，被万众瞩目，依旧从容不迫，面带微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见过许多修仙界的青年才俊，哪怕年纪比顾北尘大许多的，气度也是远不及他。
至于长相，那就更不用说了。
玉衡岛上女弟子居多，自从顾北尘加入七星阁，她就没少听弟子们议论他的，谈的最多的，自然还是长相。
如他这般谪仙人，便是钟晚意在他面前，也有了几分自惭形秽的感觉。
“他莫非真是九霄真人转世？”钟晚意在心中想着，倘若真是如此，那他的所作所为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可若不是呢？
钟晚意曾在藏书阁中偶然见到过一幅九霄真人的画像，虽然只是一个侧身像，且因为年代久远不太真切了。
可她就是觉得顾北尘与那画像上的人并不相似。
顾北尘长得要好看许多。
九霄真人长得……只能算潇洒吧？
似乎感受到了钟晚意的目光，顾北尘突然抬眸向她看来，露出了一个微笑。
钟晚意一时间竟是有些慌了神，连忙挪开目光，垂眸向着地上看去。
不过她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有些奇怪，她可是玉衡岛的岛主，顾北尘的师叔。
竟然不敢与他对视，甚至心虚的移开目光。
这让钟晚意脸有些发烫，说明在她的潜意识里，并未将顾北尘当做一名晚辈看待。
至少在刚刚那一瞬间，是没有的。
轻吐了一口气，钟晚意的心境很快平静下来，可当她再度抬眼的时候，顾北尘已经与洛星河说笑着下台去了，一眼也未回头看她。
莫名的，她的心情竟是有些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