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喉咙疼的令人抓狂。
他抬起手抚了抚,触感干爽,并无鲜血横流的迹象,就不再管这种不适,专心观察四周。
这应该是早些年的绿皮火车,车内各处都是革命发展的气息,人来人往大多笑容满面,看来是个好年头。
视线回转,自己坐在下铺,正对面站着一个身量修长的青年,正从背包里翻找东西。
这么巧吗。吴邪眯了眯眼睛,他有轻度近视,看到什么值得怀疑自己视力的场景,总会以此确认一下真假。
“这位小哥,你东西掉地上了。”
后者仍旧安静地捣鼓自己的背包,头都不回。吴邪意料之中的笑笑,他跟这个人认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了解的倒是比谁都多,这种搭讪方式,能被理睬才怪。
喉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再度开口,声音略有些沙哑:“张起灵。”
青年终于做出点反应,他转过头,眼神熟悉的令吴邪颤栗:“你认识我?”
列车已停过两次,趁着过道人不算太多的当儿,吴邪闪身出去找了杯水喝:“我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包括你已经想起来的,和你可能永远都没机会想起来的。”
他话说的实在不留余地,然而这并不是自夸自大,失忆症发作过于频繁,那点儿可怜的间隔时间是不足以让任何一个张家人找回完整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