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风的手正放在膝上,听见这两个字,不由得抓紧了手下布料。
这道声音他从前听了多少遍,此刻却让他心口一颤。
许乘风感受到自己的变化,自暴自弃生无可恋一般闭上了眼。
谢沉云走到近前,见师尊在打坐,便也打坐在一旁。
离得越近,心头的痒意就越狂妄,疯了一般滋长,长了了参天巨树。
膝上的手指愈收愈紧。
谢沉云自从这次见到师尊,喊了两次了,都不见师尊应他,他的身体在打坐,心在师尊身上,忍不住转头去看。
空中月华如练,见身边人素衣若染霜雪,仿佛白梅凝珠,世无其二,不似人间色。
谢沉云勉励稳住自己的心跳,忍不住试探道:“师尊,弟子是否做错了何事?为何……感觉师尊在生气,不想理弟子。”
许乘风又连续被两次师尊暴击,一阵冷汗,一阵热汗,反复交替。
谢沉云看到了。
他一直记着蛊虫发作的时间,是明晚。
正自疑惑间,忽听师尊清冷答复:“不曾,为师修习不顺,故而……”
一波心火迸发,促使他说不下去。
“去为……为师……取些水来。”他奋力保持本心,维持面上神情,几个字,却说的断断续续。
让谢沉云离他远一点,他应该会好些。
可结果是,他想错了。
谢沉云去取水了,而他的心火没有消下去。
反而被勾的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