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自己其实并非凡人，而且真实年龄已经超过两百岁的时候，殷开山忽然中断了讲述，然后偷偷地观察起了刘洪的反应。
刚开始的时候，刘洪的确是被惊了一下。
脸上也露出了与之相匹配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时，殷开山的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得意之色，同时在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是他的这种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
几个呼吸之后，刘洪便恢复了之前那种淡然的状态，而且还露出了一副了然之色。
见此情景，殷开山除了失望之外，原本放松的心情，也再一次变得紧绷了起来。
这种连续不断的情绪变化和反转，让他感觉很不适应，以至于连呼吸都快了几分。
以上的这些，全部都发生在很短的一段时间之内。
双方当事人不仅没有说话，甚至连视线都没有相交，但是在这种平静下面，却又包含了许多的意味。
说起来，殷开山不愧是一个活了261年老人精。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都有其深层次的用意在内。
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尤其是静波禅师的死亡，对他的情绪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这一点是确认无疑的。
说穿了，除了活得比普通人久一些，经历的事情多一些，眼界也更加开阔一些之外。
他其实依旧只是一个凡人。
可就算是这样，想要让他老老实实地配合刘洪，他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其实也算是一种人之常情。
毕竟他的年龄摆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