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了伤寒?”
“伤疾复发,高烧不止,不是伤寒是什么。”沈娴道,“我回来拿药。”
之前她给苏折配的伤药还有剩的,眼下就在这房里。用这药应该比太医用药疗效好。
沈娴拿了药就准备走,又回头瞅了苏折两眼,见他神色平平,问:“你没有不高兴吧?”
苏折眯着眼笑得十分无害:“怎么会,还是秦将军的伤要紧。”
“那我去对面了哦?”
“嗯,你去吧。”
沈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她甩甩头,没再多想,匆匆朝对门跑去。
后来她灵光一现,突然就顿悟出究竟哪里不对——苏折的笑,是不是过于和煦了些?
眼下秦如凉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太医正给他诊脉开药。
见得沈娴进来时,太医便询问她的意见:“是静娴公主亲自来,还是我等给将军上药包扎了?”
沈娴道:“我来吧。”
她比太医周到些,苏折在她的调理下都比秦如凉恢复得更好。眼下再让这些太医来,还不知道秦如凉什么时候才能好。
听到沈娴的回答,太医暗自松了一口气。
秦如凉身上的伤很重,若要是反
反复复治不好,太医压力也很大。还不如交给沈娴去照料,这样治得好治不好,也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于是秦如凉用药用的是沈娴配制的药,包扎也是沈娴亲手给他包扎。
事后这事儿传到夜梁皇帝耳朵里去了,皇帝难免窝火,将行宫里的太医都训了一顿。
夜梁皇帝道:“亏你们一个个还是朕行宫里的太医,到头来医术却连一个女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