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面上不做表示,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解除了夫妻关系,以后就没人能插足公主和她家大人的关系。
崔氏安慰玉砚道:“开些,这都是皇上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沈娴的陪伴,小腿的胆子开始肥了起来,常常拽着沈娴就往走廊边缘走,蹲在栏杆前望着湖水里时而游走的鳄鱼。
那鳄鱼周身枯皱巴巴的,又丑又凶的样子,大人见了都心里发怵,他还得炯炯有神。
沈娴眯了眯眼,便也同他一起蹲下来欣赏。
小荷是片刻都不敢大意,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道:“公主还是把小公子抱进来一些吧,水里的鳄鱼可凶了,一会儿要是跳出水了怎么办。”
期间,那鳄鱼是有跳出过水两次,可惜水面离台子有一定的高度,小腿由蹲着改为坐着,两条短小的腿挂在边缘,鳄鱼怎么也碰不到。
可是这一幕已经足够人胆战心惊的了。
玉砚和崔氏得心肝儿颤颤,也加入了规劝。
沈娴瞅了瞅小腿,似笑非笑道:“胆子不小么。”
小腿埋着头,盯着下方围着他打转儿的鳄鱼,时不时晃一晃腿儿,好似在逗它们,神情无比认真。s11();
沈娴回头见三人一脸惊惶,勾唇笑笑,也不为难她们了,拍拍衣服起身,一把将儿子捞起来,离开了边缘。
湖里的鳄鱼不甘心,似生气地搅翻了湖水。
沈娴与小荷道:“这鳄鱼适合生存在温暖湿润的地方,若是天儿冷一些,它们还要冬眠的。眼下大雪连绵,宫外阳春河都已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它们倒还精神。”
小荷道:“鳄鱼要不要冬眠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这湖水暖和着呢,到了冬天多冷也不会结冰的。”
“为何?”
小荷道:“奴婢听说为了养这些凶悍的鳄鱼,早些时候皇上命工匠把温泉引到这湖里来呢,因而这湖里的水比别的地方都要暖和,地下有温泉淌过,把周围鳄鱼的栖息的地方都烘得温暖。”
小荷还道:“而且宫里还有专人来喂养调教它们。这些鳄鱼太凶悍,可一到了喂养人那里,就变得温驯又乖顺。”
“还有这回事?”沈娴见小腿听得认真,便又好笑道,“你知道得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