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抬眼着他,道:“我现在很清醒。”
“那你给我想一想,苏折他是什么人,从前朝走到今日,什么风浪没见过。他心思缜密,计划周全,在联络北夏救你之时,岂会没有想到会有今日。他既然想到了,又岂会没有万全的准备!他定然留了后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这一直是秦如凉内心的真实想法。只不过他一直没有说出来,但是现在到沈娴这个样子,他终于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
良久,沈娴才道:“万一,这次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呢。”
“你想要救他,想要做点什么帮他,我能理解,所以我才一直
没有阻止你,我都可以陪着你。但是也请你量力而行、适可而止!”
秦如凉又道:“你你现在,不仅照顾不好自己,晕倒了才醒来就又不得消停。逮谁咬谁,迟早也会伤了你自己。”
沈娴低着头,有些怔然。沉默了很久后,她轻笑道:“逮谁咬谁,你是觉得我像疯狗呗。”
秦如凉脸色不忍,可嘴上还是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突然想起以前你说,大楚新政刚刚建立时,苏折为了保我命的那会儿,他也是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沈娴低着头,眼眶有些泛红,沙哑又道:“别说是疯狗了,只要能救他的命,就是豺狼虎豹、鬼畜妖魔我都愿意。”
良久,秦如凉点点头,抿唇道:“沈娴,你赢了。”
沈娴又是一笑,道:“承让。”
他还能怎么办呢?若要是阻拦她,她可能还会变本加厉地疯下去。
后来药好了,秦如凉端来递到她手上,道:“把药喝了,我们就出门去。”
沈娴赶紧接过来,被烫得咂舌,也要以最快的速度喝下去。s11();
她到秦如凉紧蹙着眉头,安慰道:“我觉着吃了粥又喝了药之后,身体好多了。暖和又有力气,出去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
秦如凉道:“玉砚,进来给公主更衣。”
玉砚原以为沈娴都这副样子了,秦如凉是怎么都不允许她再外出的。现在秦如凉主动要求更衣,玉砚也说不得什么,只能默默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