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三岁的孩子,还不知道他踏出的这一步意味着的是什么。
生命或许在他这个年纪看来,并没有多么的重要。
他没有爹妈被一个只大了自己十来岁的姐姐养大。
这姐姐和他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三年的相濡以沫,刻进骨子里的依恋不是如今的他能当机立断舍弃掉的东西。
命,与之比起来,也无足轻重了。
“平沙落雁——”他大喊着,摆出自己最擅长的剑招的起势,仿佛这样能把所有勇气灌注到那把比他的身子都长的剑上。
剑修的剑,剑修的招式,是他们能依赖的最锋利的武器。
一百多公里外,姚岸芜还在赶路,她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发给伏铃的传讯符咒一一直没有回复,往常时不时就能收到的一符小孩的童言童语,也有些时间没有动静了。
突然她脸色一白,捂着丹田吐出了一口浊血。
“怎么了!”溪寻雪二人惊讶。
“你不是说这几日吃了丹药,已经大好,不吐血了吗?怎么又吐血了,是丹药不够了吗?”方海波说着要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补气丸喂给她。
溪寻雪听师兄这么说,也立马在自己的乾坤袋里找能用上的丹药。
姚岸芜吃了方海波的补气丸,婉拒了溪寻雪的丹药。
她此时也很疑惑,她之前吐血的原因是强行剜了元婴,身体一时之间适应不了灵力由强到弱的转换。
但自从她用玉盒封死了剜下来的元婴,暂时切断元婴与丹田联系后,身体经过这十几日的丹药调节,也渐渐适应了。
但是刚刚她突然又感受到了元婴与身体的联系,周边浓郁的灵气都开始蠢蠢欲动,但是限于她如今的修为,吸收有限。
本以为是封着元婴的玉盒出了什么问题,但转念一想她自己的手艺自己清楚,绝不可能出现问题。
强压着通身经脉灵力游走的速度,一波又一波对于筑基期来说磅礴的灵力不断地冲击着姚岸芜如今破碎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