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仙舟停在他们住的小院上空,小杂种还以为见识到了姚岸芜宗门的实力,正心想着赶快去找她答应拜师事宜,千万不能错过了,就听下一秒那仙气缥缈的亭台楼阁间传来白家主的破锣嗓子,喊得正是那白少爷的小名。

    白少爷的爹,白家家主?不是姚前辈宗门来人?

    小杂种猛然回头,神情复杂地望着一旁与小孩对坐下棋的白颂,嫉妒明明白白写在眼中。

    他以为自己先一步被姚前辈收徒是终于比过了他,但转眼这人便靠着家世轻轻松松重新超过了他。

    凭什么!

    凭什么!

    小杂种不甘心。

    紧咬着牙,直到口中充满腥甜都难解心头之闷恨。

    白颂把手上捏着的棋子放回盒子里,他朝着小孩笑了笑。

    “以后,等哥哥有机会再和你下棋。”

    他要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说罢他站了起来,仰头望着悬停在小院上空的灵舟,神情恍若等待最后审判的囚徒。

    长期压抑的不安与此刻终于到来时的解脱。

    “白哥哥,你要走了吗?”小孩跟着站起来,他听到了上面那个漂亮的船上白哥哥的爹在喊他。

    白颂摸了摸小孩的脸颊,没有开口说话。

    他不想许下承诺,最后却没有办到。

    而离别的话语,也是他不愿意说出口的。

    小孩虽然只有三岁,但是也感受到了离别前的不安与酸楚。

    他不想让对他很好的白哥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