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蓁蓁侧头问他:“我留在家中,不是更清净?”
“何处能比我身边更清净?”王洵反问。
裴蓁蓁回过头:“王洵,有没有人说过,这两年你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见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洵骑着照夜玉狮子慢悠悠地陪在她身边,“陪在你身边,总要受些熏陶。”
裴蓁蓁白他一眼,绝色的容颜立时生动起来。
拉了拉缰绳,踏雪乌骓的步子便快了些,王洵在她背后问:“去不去?”
“去。”裴蓁蓁没有回头,“只要你追得上我。”
一甩马鞭,踏雪乌骓如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王洵失笑摇头,也驾着照夜玉狮子追上去。
徐骋百无聊赖地骑在马上,身后两个跟班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些话为他解闷,他却听得很是无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阿姐也真是的,不就是失手打死一个乐坊歌女么?下九流的行当,难不成还有为了一个低贱的歌女问罪他这个徐家嫡子?
偏阿姐小题大做,勒令他这半年再不许去花街柳巷,否则就打断他的腿扔去军中历练。徐骋可不想去军中受那份苦,只好暂时收敛,不敢再惹是生非。
家中待得实在无聊,徐骋便带了两个小士族的跟班来了桓家马场,跑跑马也比闷在家中好。
直到此刻,徐骋心中还有些埋怨自己长姐,何必这么小心翼翼,她的夫君,未来可是南魏陛下,陛下就这一个儿子,难不成还真如那些文官所言,这皇位不传给儿子,还传给外人?
没错,徐骋的长姐,便是颇有贤名的当今太子妃,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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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青色的裙摆如一团轻薄云雾,发尾在风中扬起弧度,骑在马上的小女郎神情冷淡,美得不似凡人。
徐骋的眼睛立刻亮了,他问两个跟班:“那是谁家的女郎?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两人都摇头,确实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