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的天灵盖仿佛要炸开,他终于忍不住了。

    燕攸宁咬着他脸,闷闷哼了一声,像很是难受的模样,末了,嘴唇划到他耳垂边,如同一只可怜兮兮的啮齿小动物,贪心而又讨好地咬了他的耳朵一下。

    “我烧得厉害,你身上凉,让我抱抱。”

    霍西洲惊愕不已。但,就算刚才他身上凉,被娘子如此轻薄,早就烧起来了。

    燕攸宁搂住他,一手慢慢地将灯盏放到书案上,声音含糊不清地从他耳边传了过来:“霍西洲。”

    “我在。”

    “臭哑巴……”

    “……”霍西洲无法接了。

    你为什么不说喜欢我?为什么不说想娶我?为什么前世今生,都宁愿当个一无所有默默品尝苦果的臭哑巴!

    燕攸宁胸口像是憋了一股闹心火,出也出不得,自己都已经这么主动了,话也说得这么清楚了,这哑巴还是哑巴,死不开口,就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她突然感到很是无趣,百般诱引,换他一声不吭,再发展下去,她作为国公府娘子的脸都丢尽了。燕攸宁睨他一眼,慢吞吞他从身上爬了下去,双足再度点到了地上,她站起身来,先前披在身上的一件外衫被折腾了这么几下,这会也滑落在地。

    她不管不顾,衣衫单薄,一个人踽踽往床榻回去。

    霍西洲望着娘子的纤瘦单薄的背影,只觉胸口那股燥热肆无忌惮地燃烧了起来,蓦然再也无法自持,他仓促起身,弯腰拾起了地面娘子掉落的那身外衫,跟上几步,替燕攸宁笼在了肩上。

    他这么殷勤,又这么沉闷,燕攸宁已经搞不懂了,正觉得火大,伸臂一把推开他,“你要干什么!”

    她忍着火气沉声问道。

    话音落地,自己就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儿花钿委地,霍西洲横臂锁住她腰肢,抄起了她的身子,竟将她横着抱了起来。

    她惊呆了,不知这什么发展,“哇”地惊呼了一声,伸手捶打他胸口,两条笔直纤细的腿不停地朝虚空里蹬着,但霍西洲的臂膀便犹如铁臂,令她挣脱不得,矜持了两下,人就稳稳地被送上了榻。

    “霍西洲!”

    她怒目圆睁,被按到了床板上,再也起不得了,还想耍狠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