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佳琦待到下午就走了。

    时苒吃了退烧药,睡了一觉,晚上烧就退了。

    但时夫人担心她半夜又不舒服,没人照顾,坚持过来陪她一起睡。

    半夜时苒又被痒醒了,明知道抓破了可能留疤,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

    忽然一只温软细腻的手制止了她:“囡囡,别抓。”

    时苒一惊,扭头看向时夫人,问:“您怎么还没睡?是我吵醒您了吗?”

    黑暗里,时夫人温声说:“哪有,妈妈年纪大了,睡眠浅,乖,快睡。”

    “嗯。”

    时苒轻应了一声,看着头顶,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声,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情绪终于破茧而出。

    其实她是很抗拒回时家的,毕竟这里的一切并不属于她。

    时家人对她越好,她就越心虚。

    而人一旦得到过,就想紧紧的抓在手里。

    后半夜里,即便皮肤再痒,时苒也不敢再动了。

    她就是那飞蛾,哪怕是有一丝微光,也让她愿意赴汤蹈火。

    快凌晨,封弈刚刚结束了视频会议,靠在椅子上休息。

    他捏了捏眉心,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发现直播间是关的。

    公告栏上写着身体不适,请假三天。

    感冒了,还是累着了?封弈黑眸里暗潮涌动。

    第二天早上,时苒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楼下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