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样说?”
“上次我被张瑞劫持时,曾听他无意中提起过,说是庆王府的暗卫就剩下了一个,在我被救的时候,被暗二他们杀掉了,这次我遇到的黑衣人有三个,一个在慈幼院里打晕了我,另外两个对我行刺,虽然他们都是一样的装扮,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们的不同。”
“你的意思是,帮助张瑞逃走的黑衣人有可能是别国的?”
“很有这种可能,记得你以前曾说过,庆王曾与他国勾结。”
“对,确实有这种可能。我先回去了,这段时间你什么事也别管,最好也不要出府,好好的在府待着养伤,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王爷放心,我只知道该怎么做,注意身体。”
“好,”秦王答应一声,伸手摸摸郭曼的头顶,笑着向门外走去。
等秦王的身影消失不见,郭曼在会客厅又坐了一会,去看了看小路伤势,就回了内院。
在回内院的路上,碰到了范妈妈,她告诉郭曼饭菜已经做好了,问摆在哪里,郭曼告诉她摆在内院的小餐厅就行。
用过午饭,郭曼回到书房把今天得到的信息整理了一遍,并一一写在纸上,主要整理出了以下几点:一秦王通过小路的讲述找到了派李家兄弟来闹事的幕后黑手,并达成了协议,协议的其中之一就是罢免自己慈幼院院长的身份,且不得直接参与慈幼院的日常经营与管理。那又是什么原因让秦王愿意担任院长一职呢?难道仅仅只是不再派人找自己的麻烦,并在需要帮助时伸出援助之手?不,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秦王担任院长一职主要还是为了‘名’,不用自己出钱,具体事务也有常务院长管理,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难以估量的好名声,万一从慈幼院走出一、二个十分有才之人,他们就会被认为是秦王一方的人,他们感念秦王仁德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秦王一方,为秦王一方的势力添砖加瓦,当然这是长久来看。但这也无可厚非。郭曼完全可以理解,但无法理解的是为何不告诉自己幕后黑手到底是谁?难道那人本就是秦王阵营的人?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利益纠葛?怕自己恼怒之下,不顾一切的闹到皇上哪里,影响团结?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人又会是谁呢?二是皇上为何突然之间对自己关怀备至,难道是因为自己快要嫁给他的儿子、成为他的儿媳、变成一家人了?应该不会,天家是亲情最淡薄的地方,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派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来教授秦艺?还美其名曰‘解闷’。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又能是为了什么呢?郭曼突然想到皇上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他的遗腹子是个女儿,朕一定会让她嫁给自己最出色的儿子。想到这里心里一惊,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自己真实的身份?按说不能啊,这个时空只有国师和自己两人知道,国师游历在外,不知踪迹,自己又刻意回避,他是怎么知道的?等等,还有小路、青梅,他们两人从小跟在国师身边,会不会无意之中知道了什么有无意之中泄露了出去?想到这里一阵头疼。暂时抛下不顾。换了一张纸,郑重的写下第三个信息:自己应该闭门思过,即使是做给别人看,也得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直到张瑞被捉拿归案或者……。
得到的信息虽梳理完了,可脑海中还是混乱一片,放下笔,转头看着窗台上摆放的盆栽,只能感叹人生不易。
第二天,熠亲王准时出现在郭曼的府门口,身后是抱琴的阿笙。见到郭曼,挥退阿笙,直接问道:“现在想通了吗?”
郭曼对他盈盈一拜,说道:“多谢王爷指点,郭曼已经想通了,一定会待在府里好好的闭门思过,也会跟着王爷努力学琴、练琴。”
熠亲王叹了口气,让郭曼起身,说道:“你根本没有明白本王的意思。”见郭曼还是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解释道:“本王说的是慈幼院院长一职。”
郭曼恍然大悟,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原来王爷是指这个,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只要慈幼院能平稳的开办下去,只要孩子们有屋主、有饭吃、有书读,我当不当这个院长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
“当然,其实我每次去慈幼院,都会想起自己不幸福的童年,现在远离了也好,可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你想开就好。以后有什么打算?”
“闭门思过,好好练琴,自我提升,争取做个合格的侧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