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这般死了算了。”

    褐色麻衣的中年男人一把将木桌上的破瓷碗扔在地上,怒不可遏的说道,“活着有什么n用,个痨病鬼。”

    “痨病鬼?他可是你的儿子!”

    面容蜡黄的女人端着米粥颤颤巍巍的放在桌上,小小光点投在碗中,屈指可数的米粒仿佛又多了一颗。

    “去你m的死婆娘,这么重的病,你个面包的告诉我如何给他治!”

    那中年男人看着眼前女人面孔愈加的面目可憎,说起话来也狠了几分,“你瞅瞅你的副德行,又丑又矮,扔给街头的乞儿怕是,都嫌你厌你。”

    “治不起也要治!”

    女人将手上的水渍,抬手抹在腰间系的一块烂抹布上,她深呼吸了一下,喘了口气说道,“他是我们的孩子。”

    “孩子?!”

    男人气笑了,他提起女人的衣领,一把将她扔在了床铺跟前,他狠狠地抓着女人的脸,用手掰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让她对着看着床上昏躺之人,“来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儿子,这就是你养的gou东西!”

    “我徐家,不说是有多么的有钱,但好歹也有上几分产业的。”

    “你看看现在!”

    徐广面露青筋,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女人的脸上,“贱婢,我今天就送你和你的儿子一起上路。”

    说罢,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此时,外面风卷着云,压了下来。大片大片的雪花,越从灰色的苍穹坠入人间,落在早已看不清原本颜色的茅屋檐上。

    溅起的血,留在纸窗,孤零零的犹如一朵朵腊梅,原来照在院子里白雪堆上,映出几抹昏黄的灯光就这般灭了。

    “……师傅,我们这般做的对吗?”

    穿着道袍的童儿,抬头看着老者问。

    “对,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