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拓笑了笑,低声说了句:“天狼之前对你的邀约,依然有效。”
“谢了。免了,”李栎直视他,“还是那句话,比起做队友,我更想和你做对手。”
上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少还有调侃的意味,装逼的乐趣。
但现在,李栎的心情已经截然不同了。从今往后,天狼就是他竭尽全力,也要打败的对手了。
天狼的其余队员一个又一个从李栎面前走过,和他握手行礼,李栎一次又一次伸出手,笑容镇定,回话得体,似乎并无异状。
但了解他的人都能看出,他眼中的光正在逐渐熄灭。
只剩一股气尚自强撑。
残血的船砸向天狼大本营。
大本营的血量骤减。
最终在还有一丝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一幕如同循环播放,反反复复在李栎脑中回放着,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坦然接受失败”,但情绪如脱缰的野马,漫无目的地游荡,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差一点,就差一点”的念头反复折磨着他,而每一句“差一点”,都伴随着李栎对自己狠狠的拷问。
过去,为什么不再拼一点?为什么不多努力一点?为什么?
一句一句的诘问,如同关不上的画外音,持续不断地鞭打在他的心上,无论他如何努力,悔恨不已的情绪始终在他耳边叫嚣着。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大家辛苦了。”
青锋休息区的张汉给他苦战许久的队友们递上水和毛巾,“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