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说，现在后悔一点都不晚。
走完程序，再坐上车回家时，姜黎心绪复杂。
红色的小本子安静躺在他的裤兜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竟莫名有些滚烫。
“元总，今天还回老宅吗？”赵平转过身问。
元臻略微思索了下，说：“不用，去碧水湖畔。”
“知道了。”
碧水湖畔？
姜黎愣了下，那是元臻自己的别墅，他喜欢安静，所有的家务都归伊丽莎白管，因此偌大的别墅内连半个佣人都没有。
姜黎恍然发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回那里了。
“元总——”姜黎怯怯的问：“今天怎么不回老宅了？”
“怎么？”元臻挑眉：“还想着见元启？”
“不是。”姜黎垂眸说：“我就是有些好奇，您别误会，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不会在见他。”
见把人吓得小脸惨白，元臻便又温和笑了下说：“别怕，我只是开个玩笑，我相信你会很乖的。”
姜黎扯了下唇角，转过脸看向窗外。
如果元总说话的时候，不要笑得这般渗人，那他还是很愿意相信他的。
“姜黎。”元臻又喊他。
“嗯？”
元臻说：“我们今天结婚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