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的气息抚上脸颊。
房间里面只听得见他撒尿的声音,淅淅沥沥,像极了下的小雨,浑身都瘫软了,他不知道院柏冠从他爬向厕所那刻起,就醒了。
睁开双眼。
他的眼很黑,只是隔近很近才看得出有一点偏蓝的色彩,分辨不出他动情没有,平时就很冷漠克制,蛇一般舔舐着,偏凉一般的眼珠转动一圈。
看着祝榆怎么爬向厕所,又是如何抬腿像条骚狗一般地撒尿。
他看得很仔细。
薄凉的唇动了一瞬,很轻,扬起一个弧度。
然后起床,这时候祝榆已经爬回来了,看到院柏冠起床,还有点手足无措,六七点,天没完全亮。
还是有点雾色,想了想他还是爬向门口,局促不安地问安,“院长,早上好,昨晚没有影响到您的睡眠吧。”
他爬过来的时候,抖了抖腿,其实腿上还有残留的尿液。
短暂地闻着若有若无的尿骚味。
院柏冠沉声,“你昨晚就已经很打扰我了。”
祝榆蜷缩着身子,缩在角落,道歉,“抱歉院长,是我的错。”
想着上午,可能院柏冠有用早餐的习惯,现在订早餐也来得及,根据他昨天细致的观察,冠柏冠本人是很不喜欢吃甜品,早餐可以订偏日常化的早茶之类的,所以他注视着脚底。
规矩有一条就是,作为奴隶只能看主人膝盖以下的位置。
眼神不可以看别处,只能专注地服侍伺候主人。
他手放在膝盖处,能摸到温热的触感,脚趾蜷起来,他轻声问,“院长,早餐我打电话帮您订一下吧。”
院柏冠不置可否,“你带电话了?”
显然他是知道祝榆裸身爬过来,根本没带任何电话,祝榆低着头想了想,“我可以用酒店的座机给酒店打电话,稍等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