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礼醒的时候,天还蒙蒙亮,他也依旧高吊着,未有人替他解开绳索。
整条手臂都快被鲜血染红,沈辞礼吃力的低头看了眼,十米远的地面也聚集了一小片血洼。
“……呃。”他想试着活动下手臂,却发现全无力气。
除了手臂,两侧锁骨也因为拉扯变得疼痛不堪,仿佛要断了一般。
血流了一晚上,加上吊绑的姿势,血液循环不通,沈辞礼整个人都脱力了,或许是吹了一晚上风的缘故,额头也在隐隐作痛。
总之就是哪里都不太舒坦。
他几乎没有任何力气去挣扎、甚至去思考,只能任由自己这样下去。而江应景就是这个时候上了高台的。
他一眼就瞧见了沈辞礼的异样。
面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说了,可以说是惨白如纸,嘴唇破了几个口,应当是夜晚疼痛难忍,无意识中咬破的。两条手腕都是血,血顺着身体往下滴落,始终连成一条线,绵绵不绝。而沈辞礼一向反应过人,此刻分明醒着,竟对他的到来毫不知情,显然因为伤势过重暂时降低了听觉和反应力。
江应景几乎没有多想,三下五除二就将沈辞礼从横钩上解下来,平放在了地上。
“……呃……”他无意识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