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无论在不在你的身边,我都在想着你,一直,一直。我想光明正大地触碰你。我知道全世界都不会同意,但我不在乎了。”
“今晚,你就完完全全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好高兴……”
戏里戏外,真假依稀难辨。红烛摇晃,假婚亦当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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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六点,一楼:
暴雨延绵,一辆大巴载着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到达宴会厅。
寻常来参加喜宴的亲戚们都会穿红戴珠,或者西装骨正,这俩车内的人却全是诡异地齐齐穿上一身素衣,像是要全族参加白事,听大悲咒送别遗体。
亲戚们脸上没有一点喜色,个个凶神恶煞,横眉翘手,摆明了是要来砸场子的。
跟随他们来的还有他们叫来的律师和撑场子的打手壮汉,一车人撑着黑伞汹汹下车,涌入迎宾前台。
“老话有讲的,早早订好的摆酒日偏偏打台风乌漆麻黑,真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这作孽的事!”
Sky姐一下车就在水坑里踩了一脚的水,咿呀咒骂道。
“啧,这么大的风,真麻烦!待会都不好回去!”
霍德尔腿脚风湿,一到雨天就痛得走不动路,偏偏要在暴雨天气来这里上下楼梯,竖着拐杖一路上抱怨个没停。
“阿爸,这么好的度假村,我们连机票钱都花了,还急着回去做什么!干脆这里住上几晚玩一玩!”
安德烈没管他老爸风湿骨痛不好走,他自己先撑着伞跳下大巴,蹦跶在前头兴奋地打量富丽堂皇、灯光通明的前台。
“堂细侄啊!唔该你扶下你老豆啦!”粤语:老豆=老爸
Jake越过霍德尔直接大声教训他儿子安德烈,看不过去自己扶着老东西八叔,小辈却什么都不干。
长谷川鹤发龟背,穿着一身白麻素衣,人老腿脚也是不好,Jake和Sky姐两夫妻合力将他连带轮椅抬下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