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程苏下意识哆嗦了一下，竟有种地下恋情被人当面戳破的紧张感。
他该怎么说？我和五年之后的你交往了，但因为你做爱太过火，我怀疑你喜欢的只是我的肉体，所以我们现在在冷战。他脸皮再厚怕是也没法把这个答案说出口。可要是随意搪塞过去……那可是顾承宇，他会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再说还有如何回到五年后的问题，如果顾承宇的分析是对的，那他迟早得跟对方坦白……
程苏渐渐将脑袋越埋越低，几乎就要把自己在顾承宇面前藏起来了。
可这副模样在对方看来无疑是对他心里那个答案最好的证实。顾承宇再次开口的声音稍微有些颤抖：“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了？”
程苏被这句话吓得又一个激灵，他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回神，17岁顾承宇的手就绕到了他脑后。
顾承宇冷下视线，用手撩开他的衣领，以程苏多年来熟悉的平淡语调问道：“这是我留下的痕迹？”
程苏慌忙捂住自己颈后那块皮肤，被顾承宇碰过的位置烫得吓人，而他脸上的温度或许更高。他从顾承宇家离开的时候走得匆忙，未来得及注意自己身上有什么痕迹，现在想来，昨天顾承宇好像确实总在他脖子上啃个不停……
照这么说，他刚刚就是顶着22岁顾承宇在他身上留下的咬痕，在和17岁的顾承宇谈话？
程苏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和家里那个顾承宇的事还没说清呢，就又招惹上了一个。按他对顾承宇那别扭闷骚性格的了解，眼下这小孩该不会是在吃未来自己的醋吧？
不行，自己可是比他大了五岁多，如果这个时候被他的气势盖过去，岂不是颜面全无？
想到这儿，程苏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是又怎么样，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这也没什么吧。”
程苏刻意与顾承宇错开了视线，因此没能看到对方眼里闪过的复杂情绪。
“那，你们是做完之后，吵架了？”顾承宇又问。
程苏回想起不久前两人莫名其妙的争吵，含糊地说：“算是吧。”
“真奇怪……”顾承宇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句话被程苏收进耳朵里，他有些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人。顾承宇意识到他的视线，解释道：“我以为如果我真有一天能得到你的青睐，一定会每一天都尽我所能让你快乐，绝不会做出任何让你不满的行为。”
他这句话让程苏窝心得很，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回应时，顾承宇继续说：“可看来，我还是伤害你了。”
明明在他话里受到伤害的是程苏，可说这话时的顾承宇却露出了受伤的眼神，让程苏心里更为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