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宇低头思索了一阵，过了几秒，才继续开口：“那你，是不是和五年后的我发生了什么？所以你才会见到现在的我。”
刚一听到顾承宇的前半句话，程苏便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即便算他聪慧过人，但猜得这么准是不是有点离谱了？要不是这个顾承宇整个人都比那个变态小了一号，他都要怀疑是不是顾承宇在故意整他了。
而17岁的顾承宇一看到程苏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因为你在心里一直想着我，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量子纠缠态嘛，倒是可以解释得通的。”顾承宇的语气像是在解释一道普通的物理题。
程苏一面对他和22岁顾承宇一模一样的这张脸咬牙切齿，一面对少年人一副笃定的样子觉得好笑。
他带着笑意说：“那这么说，你也在想我，所以才会把我们的时空接通？”
听到这话的顾承宇抿着唇安静了一会儿，随后说：“你是来自未来的那个，关于我的想法，我猜你应该都知道了。”
顾承宇这句话里明显的酸涩让程苏原本明显的笑意瞬间冷却在了脸上。
程苏虽然没有经历过如此长久的暗恋，但他多少也能想象到，少年人无望的倾慕是怎样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
以往每次想起顾承宇这数年来漫长的等待，程苏的心情就变得分外复杂，对顾承宇也更纵容几分。而如今直面17岁的顾承宇，他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心虚。
程苏伸出手去揉了揉自己覆在毛衣领子下的后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对顾承宇说：“我大概能想起来这个时候的你和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想怎么能把我送回去。”
程苏看到顾承宇的嘴唇动了动。他差不多能猜到顾承宇想问他什么，可少年人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按照经典科幻原则，时空穿梭的通道往往是双向的。两人就程苏刚刚穿过的那道门展开了研究，可在程苏反复以各种姿势来回推开那扇门后，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穿越确实不那么符合常理。
自暖气房里折腾了这一遭后，程苏身上都出了一层汗。他和顾承宇并排坐在教室第一排相邻的位置上，看着前方空荡荡的黑板。
程苏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该不会是回不去了吧，那我在这个时空可要怎么办，我也没地儿去啊……”
而一副少年老成姿态的顾承宇平静地目视前方，似乎并未在考虑程苏担忧的事。他思索了一会儿，转而问道：“既然你见到的是五年前的我，照这么说，你和我之间发生的事大概就是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关键。你刚刚也承认，我们之间确实发生过什么，那或许，只要解开你的心结，你就能回去了。”
顾承宇这番推理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程苏摸着下巴思考，可照他的说法，难道他要将自己和顾承宇的事情告诉眼前这个小屁孩？虽然他也确实是顾承宇没错吧，可是……
程苏还没来得及过多犹豫，顾承宇便直接问道：“程苏，你，和五年之后的我之间，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