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危跟着下床来,走到她身边,顺手捞过自己的衣服穿好,又给她理了理她凌乱的衣领,沉声说:“我陪……”

    “你怎么陪我一起?”

    他的话没说完,被宁容直接打断,她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尤其是在这种心里很乱的情况下,将她本身负面的那一面展现给了他,“你用什么身份陪我一起,是我的班主任还是我男友?”

    张白危沉默看她,眼中情绪不明,只隐约看见翻滚的暗涌。

    的确,虽说自由恋Ai,暑假期间也不会有人管他们之间发生什么,更何况她年满十八岁,不存在什么欺负未成年的说法。

    即便一切都在合法中,但他还是她班主任的身份,贸然跟她去她家里非常不妥。

    暑假没有家访行为,如果以男友的身份,她家里人不知道又会怎么想。

    因为她还在上学。

    张白危沉默着m0出手机,给她转账过去,说:“我给你买票,我送你去车站。记得你家在宁家村是吗?”

    宁容嗯一声,忽然想起来自己都还不知道他老家是哪里的。

    张白危要了她身份证号后,对她说:“先去洗漱,我给你订票,等下带你吃了饭再出发。听话,有些事急不来。”

    也许是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并且说话时声音很沉,带着一GU能安抚人心的魔力,宁容的心没那么乱了,乖乖走进浴室洗漱。

    张白危看着她背影,r0u了r0u太yAnx,给宁容订了两小时后的车票,也给自己定了一张,同一辆列车,不同的列车座次号。

    被钢筋砸伤,应该是伤到了要害,不然也不会打电话过来,这样的情况工地报工伤程序复杂,想要到工伤费也很难,法律不过是针对底层人民的东西。

    他当然得在她身边。

    另外一点他想不明白的事,宁容还是个不能自食其力的学生,这种事叫她回家,能让她做什么?他担心。

    他收起思绪也跟去了浴室洗漱,一进去见宁容眼眶发红。

    他m0了m0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眼角将她眼角的泪花T1aN舐g净,没有说什么话,他知道人在这种情况说得再多‘别担心’都是没用的,他要做的是让她感受到他在她身边。

    洗漱过后,他一直紧紧拉着宁容的手去退房,又去餐厅,不是搂住她就是拉住她,用力很大,总之就是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