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寸本已伸手将吴关拽起一半,听到小刘员外的呼喊,他又慢慢放手,任凭吴关重新躺倒。
两人一站一躺,相顾无言,吴关只差举上一块“可以不爱,但别伤害”的牌子了。对视过后,他叹了口气,自己默默往起爬。
“那个……”闫寸蹲下,按住了他的肩膀,道:“装死人,你会的吧?”
吴关恍然。
于是这一天,他是被衙役用门板抬出屋的,还假模假式在脸上盖了一张白巾。
出刘府大门时,也不知哪个“抬尸”的官差被门槛绊了一下,门板一歪,将吴关吓得浑身僵直,倒真像挺尸。
丑时,正。
县衙大牢。
闫寸与小刘员外对面而坐。
“说说吧。”闫寸道。
自从在环彩阁见到闫寸,小刘员外心里就有了阴影,他总觉得闫寸是他的克星,那双过分犀利的细眼仿佛第一次对视便看穿了他所有把戏。
为此,他还做了两天噩梦。
此刻,真的被捉了来,他反倒有种心中大石落地之感。
但他还要做一番挣扎。
小刘员外道:“我看见卢郎……是你们抬出去的……他怎的了?是跟翠翠起了矛盾?哎!这个翠翠,都是我娘惯着她,将她当女儿宠着,才会如此不知分寸……”
“我提醒你。”闫寸的手指弹了弹铁质刑具,道:“你何时见过命案一发官差就到的?我们已在你家周围盯守多时,你该知道我们所为何事。”
“莫非是……先父之死另有蹊跷?”
“何止,令堂之死不也疑点重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