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苦笑着说:“儿臣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肯定会狮子大张口的。”
皇帝点点头:“朕也有一样的预感,算了,谁让咱们有求于人呢。”
“可是,偏巧那小子不是个喜欢钱财、官职的人,天知道他会给我们出什么样的难题。”太子一脸悲愤的说,在他看来,凡是用钱能解决的都不叫事儿,皇帝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钱。
反之,凡是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全都是大事。
叶云扬不是不喜欢钱,而且认定一个原则——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他不是迂腐的人,不偷不抢只是针对普通的老百姓,遇上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用什么手段都是合理的。
叶云扬哼着小曲儿走出宫门,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内宫,笑着自语:“有你们求我的时候,嘿嘿。”
太学,数千名学生站在广场上,秦巍在几名同事的簇拥下登上讲台,其中包括刚刚被降为副祭酒的王承安,一张脸拉的比驴都长,跟意气风发的秦巍形成鲜明对比。
秦巍用锐利的目光扫视学生,朗声道:“同学们,本人既已被陛下重新任命为祭酒,那么一切的事物照旧,本祭酒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些所谓的新规定一概废除。”
王承安的脸变成了锅底色,秦巍虽然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透出一个明确的意思,老子的地盘老子做主,谁都别想指手画脚。
没有人反对,这种结果在意料之中,秦巍很满意众人的表现,继续说:“眼看就要进行端阳节大比了,本祭酒对参赛队员很有意见,之前的名单作废,重新选吧。”
司业小心翼翼的说:“祭酒大人,参赛选手是通过比赛选出来的,都是本校的佼佼者,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秦巍瞪着眼睛说:“什么佼佼者,等级高对吗,等级能代表一切?昨天被开除的四个家伙当中,有两个都是参赛选手,本祭酒就纳闷儿了,这种货色也能当选,你们确定是让他们去给太学争光,而不是抹黑?思想品德方面有问题,等级再高也是不合格的,本祭酒才离开多长时间,太学就变成这样的风气,唯等级论英雄,人品根本不在考虑之内,你们不觉得脸红吗?”
这是指桑骂槐,皇帝斥责王承安不能严谨治学,不能做到公平公正,是为人品很有问题。老话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专找大王八,他一手制定的人选名单,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秦巍的话带着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意味,可是偏巧让人没办法反驳,谁让队员中有马远鹏这样的货色呢,那家伙一直都很受王承安的赏识,被其称之为种子选手。
王承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觉得把事情想的简单了,原本只是以为没有了出头之日,现在看来,继续待在太学要受尽屈辱。
秦巍转头瞄了他一眼,说:“想要参赛的学生到副祭酒那边报名,本祭酒会根据学生们的综合情况,从中挑选出品学兼优的人参加比赛。”
与此同时,国子监里正在召开会议,监正杨博瞻亲自主持,教谕以上的人员全部到场。
经过东方平泰的一番解释,大家总算是搞清楚了皇帝的良苦用心,决定改变现有的教学模式,务必要让国子监面貌一新,无愧于皇家学院的金字招牌。
不少教谕面露难色,杨博瞻沉声说:“我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无非是害怕监生们背后的强大背景,怕得罪了学生会遭到报复。你们放心,不管出什么样的事情,全部由老夫本人一力承担,你们只管对学生们严加管教,有人过来找麻烦,你们就往本监正身上推。国子监被人骂了那么多年,必须做出改变,就算是拼上老夫的监正职位,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