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住哪儿啊?”他眼尖瞥到挪在楼梯下面的狗窝,万分同情地抓起伍尔夫的前爪晃了晃,“狼啊,苦了你了,就这样被无情边缘化。”

    “废话再多让你混出阁楼信不信?升舱去天台考虑下。”白旸自己拿炖锅里的串串吃,这东西口感很像百年前用淀粉和大豆蛋白添加各种香料捏成的鱼豆腐、牛丸、蟹足棒,营养也许差了点儿,倒也没多难吃,还容易有饱腹感。

    他突然一哂,用竹签对着楼上戳了戳:“我住上面。”

    又伸出两根手指:“二楼。”

    奴卡刚到嘴边的饺子掉了,落地前被伍尔夫一舌头扫走。

    沈夜转回头,看着奴卡如遭雷击的雕塑造型,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奴卡利索地离开椅子在地板上杵直,摆出个逃跑的起势,“我突突突,突然特别困,得回去补觉,补觉。你们也,也早点休息!”

    他说着话就提腿往楼梯上蹿,蹿到一半又调头蹿回来,抓了自己的外袍从正门出去:“我走外面!”

    沈夜一脸迷惑,只得询问地看向白旸:“你给他讲鬼故事了?”

    “没啊,”白旸撸串撸得投入且无辜,“我讲的是个浪漫的故事,他可能太感动了。”

    嗵!阁楼传来一声闷响,八成是孩子爬天窗没踩稳掉下来了。

    奴卡扶着自己先后被白旸用武力和精神力重创的腰,身体力行敲响了反抗命运的重锤!

    凭什么!凭什么?白旸这个小妖精刚进门就敢登堂入室地欺负他哥家孩子和他哥家狗,还婊里婊气地朝他炫耀!!!

    沈夜感觉身累心累,洗过澡却没有上楼休息,而是在梯级上坐了下来。伍尔夫蜷在他脚边,毛尾巴悠闲地甩来甩去。

    白旸已经收拾好了餐桌,依然对着早早樱智能机的拷贝文件,拉开光屏在客厅里研究。

    一个占存巨大的文件夹打开,刷刷刷弹出的全都是升级试复习资料,分别按照科目和题型整理得十分清晰明了,应该是给女儿朴惜尔准备的;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网上储存的免费早教课程和基础学校申请资料,这是儿子朴征尔的。

    “伟大的母亲,”白旸后仰,用双手托着后脑转动脖颈,突然看见坐在阴影里的沈夜,“怎么还不上去睡觉?!”

    “我吵到你吗?我没有发出声音。”梯级上的身影僵住不动,柔软的声音幽幽传来,像个胆怯的孩子。

    白旸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反应,一时怔愣,开始反省自己刚刚是不是因为惊讶说话太大声或者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