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紧张的朴小姐果然上当了:“不是的,我妈妈不是特异者!”
她否定太彻底,主观且任性的答案反而没有说服力,警察没再追究。
“仁宰女婿说这边会有更好的发展,美咲就同意跟他过来了,之前他们在厄尔斯过得也很幸福,早知道会这样,真是不要来才好……”
早早樱良子的对话中不断充斥着类似的叹息和后悔,给人的感觉像是她一件特别完美和值得骄傲的东西突然毁坏了,令她对此无限怅惘。
白旸想起沈夜说的,明明各项证据都表明早早樱美咲过得并不像表面那样幸福圆满,如果她不对外人表露是因为个人尊严,但她连自己的母亲也从不提起。
这在独生子女家庭中不很常见,毕竟独生子女的亲子关系更加紧密和完全,父母的感情全部倾注在这一人身上,孩子也仅有父母可以依赖。
显然早早樱家的亲子沟通出了问题,就像她现在的家庭一样,表面看非常美好,内里并不顺畅。
朴惜尔说得没错,外公外婆非常看重子女的完美,感情、生活、育儿……哦对了,良子夫人还在万分悲伤中不忘将外孙手中插反的火车头拆掉归位。
他们似乎对得体和完美有着某种执念,看不得身边出现糟糕的事情。
“孩子会不会回家啊?”良子夫人忽然想起来,“我们新年刚刚换过密码锁,她还不知道新的密码。”
早早樱先生刚从警察的言语间听出自己女儿是嫌疑人的意思来,冷着脸不悦道:“她不会!”
所以这就是早早樱“宁扛一座山,不叫一声苦”的原因吗?以至于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父母居然还以为女儿女婿鹣鲽情深幸福美满。
白旸看了眼时间,对凯恩交待给他的八卦卧底任务心不在焉,想着是时候溜走了。
今天周日,沈夜出门比他还早,说是照例要去鸦雀街看一看他的两位小患者,泰明和泰一。
那边离獾鼠市场不远,本来白旸不放心让他自己过去,但捺不住古堡这边也有俩孩子要照顾,他们只好各自为政,想想这会儿也该回家了。
还要帮忙做午饭吗?算了!
这么想着,他便无视任何人的存在,或者别人也无暇留意他,直接出门走了。
白旸回到家,伍尔夫开心地跑过来。投喂这家伙一段时间后,它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对白旸区别对待了。
伍尔夫从鞋柜里叼出白旸的拖鞋,沈夜的还好好摆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