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截手指送到嘴边,含住,吮了下,舌尖压住破口。

    沈夜通电似的神魂巨震,嘴上却讨打似的继续说:“我是个异类,全星域独一份,说不定你对我这些喜欢、心动、照顾,也都是我暗示的,你不怕么?”

    白旸含着他手指,眼神像成年人纵容坏脾气的叛逆少年,既威严又无奈。

    他用力嘬了下才放开,说:“我怕什么,你能耐大到三界通杀、六道臣服了?咋不说你连伍尔夫都能影响?”

    “小狼!”沈夜唤了一声,伍尔夫立即呼哧呼哧欢跑过来,在他脚边蹲下。

    沈夜躬身,扎在白旸脸上的视线向下,落进伍尔夫瞳仁缩窄的双眼里。

    白旸捏紧了手中的餐盘,唇线拉平绷紧,像是他的好脾气已经被挑衅至极限,却仍在奋力压抑。

    沈夜像个惹是生非的犟脾气小孩,就算自己内里怕得要命,面上依然一副“我就是这样”、“是我又如何”、“你打死我啊”的凶狠模样。

    可他明明并没做错什么……

    片刻,沈夜抬起视线看回白旸,声音轻若唇语:“我要它冲你叫。”

    嗷,嗷嗷……伍尔夫突然蹿到白旸面前,呜嗷呜嗷对他乱叫起来,尾巴摇得像风扇。

    “呵!哈嗬!”白旸冷笑两声,再不理会莫名其妙的一人一狗,转身哗啦哗啦将冬笋里脊丝炒熟出锅。

    他顺手捏了肉丝投喂伍尔夫:“您老歇会儿?食不言。”

    伍尔夫不受诱惑,继续嗷嗷叫,只是叫声里没有凶悍,显得虚张声势。时间稍长点,它气力减弱,听着反倒有些撒娇的意味。

    “愣着干嘛?!”白旸瞪了眼无良狗主,“盛汤!端菜!什么时候了还不着急开饭?就你这双桃花眼,连点眼力见儿都没有,长出来光为了好看和气人的么?!”

    白旸前头拎着饭锅拿着餐具走了,后头缀着兢兢业业开专场演唱会的狗子,资方剥削太甚连中场休息都不给。

    沈夜愣了,就这?开饭?他不说点儿别的吗?为啥我吓了他半天,现在自己在害怕?害怕有只看不见的靴子会从天而降。

    他乖乖盛好两碗汤端了出去,又跑一趟上了菜。

    “能让它嚎一首巴赫平均律吗?不行就先让孩子歇会儿,求偶都没见它这么积极!”白旸把鲜嫩的笋尖拨到沈夜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