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的前提是,在监控下。
每位登记身份的特异者都要在体内植入智能芯片,芯片不仅能实时定位,还有记录生命体征和监听的功能,遭遇强拆或破坏则会立即报警并渗出神经毒素致人麻痹,丧失反抗和逃遁能力。
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囚牢,刑期终身,有些特异者为摆脱无时无刻不在的监控选择自残,也有人因为叛逃被处置。
沈夜既诧异又无语:“你才多大?知道那里怎么回事么?”
“我马上就到十岁了,”林白又点点头,挺直胸脯将自己撑成一个小大人,“我看过一些书,我想和他们待在一起,我的同类。”
同类,这个词在沈夜舌尖咂摸了几个来回,滋味难明,难道福利院里的那些,外面街上走的,一个鼻子俩眼双手双脚的不都是同类吗?
还是你在当对方为同类的时候,对方却并不这样认为?
沈夜说不好这小崽儿是心智没长熟的狭隘,还是单纯且本能的意愿。
“我不喜欢这里。”林白见沈夜不出声,似有愠怒,奓着胆子又强调一遍。
沈夜不想理他,一回家就将人丢给了奴卡,胡萝卜加大棒地投喂和恐吓,无论今后林白的出路在哪,至少要让他对现实有所忌惮。
他现在烦心的不是这只刚出锅的特异者,而是,白旸好像不开心。
白旸不高兴,就会做大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那种,保鲜柜里的各种食材都取一点,马铃薯切成头发丝,紫甘蓝磨成菜泥汁……看不懂是什么暗黑料理。
沈夜巴巴凑过去,掏出小光刀帮忙处理食材,营养膏削成小心心,番茄削成小心心,海芹削成小心心,玉米粒削成小心心……
“晚饭吃什么呀?”
白旸看也不看他一眼:“你都成精了,还用吃东西?”
沈夜蹭咕到他身后,胳膊绕住白旸的腰,憋憋屈屈吭哧半天:“……我不会哄人。”
“你会气人还不够?”白旸又拿话刺他,后背给磨得极不安稳,僵成了钢板。
脸皮搓掉就搓掉,没什么东西是沈夜非要不可的,除了怀里抱着这个,他死皮赖脸就是不撒手。
“别生气了……白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