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觉。”
格外操心的侍女声音飘散在风中,将本就低的声音吹得更弱:“那姑娘,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要告诉虔儿。”
秦艽儿叹道:“虔儿啊,你可知你家姑娘是十五,过了年关便是十六,不是小孩了。”
虔儿“咳”了一声,不好意思道:“虔儿习惯了。”
秦艽儿叹声愈重。
为何而叹,却是无人可知了。
回程的路上非常平静,三人躲在宽敞的马车上,窗外雪风呼嚎,车内的人沏着茶盏,暗香浮动。
只除了秦艽儿看不过自家那越发懒散粘人的大哥,忍不住问。
“世家子弟最爱策马奔腾,不论阳光热烈还是雪意绵绵都极力表现自己的阳刚之气,怎么兄长你却是在马车里如此懒洋洋。”
秦延瞥了一眼她,道:“你哥哥我看起来傻么?”
秦艽儿沉默,理智道:“……勉强还算聪明?”
秦延言简意赅:“将那勉强和上扬的疑问去了。”然后又问:“你聪明绝顶的哥哥缺那点阳刚气吗?”
秦艽儿:“……”
看你这自信的小样绕是缺你也会说不缺的,不过她的重点不是在这里:“……绝顶?”
秦延笑得温柔:“什么?”
秦艽儿微笑,威武很能屈:“我错了。”反正你听到了。
秦延轻哼,然后发现自己这听了道歉,却是一点不觉开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