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主任毫不客气:“少矫情,众生平等,这生命没了,死了以后都差不多。”
小金好奇:“主任你说重点啊,听说那尸体的确留下了血泪,当时把挖的人吓得魂都飞了。大家伙儿都说这绝对是冤死了。”
钟主任摇头,痛心疾首的模样:“你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我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冻猪肉意味着什么呀,意味着这尸体被冰冻过,完了以后水化了,看上去不就跟人掉眼泪差不多。什么血泪呀,你没看过结阴亲,这跟活人办婚礼也差不了多少,还会专门请人给死人化妆。那胭脂水粉的,叫水一冲不就成了血泪吗?”
周围齐齐发出长长的哦,难怪如此。
钟主任摇头,开始教训下属:“平常给我多学习,别搞得公安局出去的人还一惊一乍的,听了都叫人笑话。”
秦远过来敲门时,领导还在做思想教育工作呢,看到他人,钟主任就没好气:“你怎么又来?来了就没好事。”
好事个屁,他们的小舒工作才多长时间啊,就被这人硬带着去抓什么嫌疑犯。
也不想想看,就小舒那姑娘浑身上下没二两肉,风一吹就倒的衣服架子,还抓什么犯罪嫌疑人,亏他想得出来。
幸亏那歹徒跑得快,没一把祸害了小舒,否则的话,那屋子里头炸死的都不知道是谁呢。
秦远朝钟主任点头:“我是为西南省那个案子过来的。”
钟主任嘴巴示意解剖室的方向:“呢,尸体刚拖过来,胡法医正在忙呢,你要进去看的话,自便。”
秦远点点头,朝他微微欠身:“辛苦大家了。”
钟主任看他走远的背影,忍不住摸下巴,这小子吃错药了吧,现在居然越来越有人样子了。要搁着以前,肯定成天到晚黑着那张狗脸。
唉,没错,肯定是良知发现了,知道祸害了他们自尊的姑娘,应该有点儿表示。
不过即便他晓得做人了,钟主任还是看秦远不顺眼。
呸,好不容易他们这来了个单身的姑娘,还被人给拐走了,当领导的人能高兴才怪。
秦远熟门熟路直接进了解剖室,他戴了帽子口罩又穿上鞋套,往解剖台方向去。
胡法医正带徒弟进行解剖呢,听到脚步声头都不回,直接问了句:“回来啦?”
秦远点头:“吴头电话招呼的。怎么样?什么情况。”